精品亚洲aⅴ在线观看-精品亚洲av高清一区二区三区-精品亚洲av无码喷奶水糖心al-精品亚洲av无码一区-精品亚洲av无码一区二-精品亚洲av无码一区二区

相關欄目
新聞資訊 >>
合作媒體 >>
展會知識 >>
當前位置:首頁 >

靖遠人文陳永紅:臥龍山考古紀略


原標題:靖遠人文 | 陳永紅:臥龍山考古紀略

臥龍山位于白銀市平川區寶積鄉與靖遠縣東升鄉交界地帶,從區政府所在地周家地村向東北約 10公里到磁窯,沿大水溝砂河折而向北,一路崇山峻嶺婉蜒,峰巒峭壁迭障,約15公里便至臥龍山,由臥龍山再向北直通鎖黃川。 代湮年久,時移景遷,臥龍山歷經滄海桑田巨變,曾經的輝煌已成為遙遠的過去,只能從很少的只言片語和斷磚殘瓦中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作大膽的猜測,權作為臥龍山的歷史。

靖遠人文陳永紅:臥龍山考古紀略(圖1)

一、關于臥龍山的歷史

臥龍山環山抱水,地形獨特,四面環山,地勢險要,藏龍臥虎,易守難攻,自古以來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兵家必爭之地。山上有廟曰升云寺,西側即為苦水堡遺址。解放前夕,我祖父到臥龍山謀生時,當地基本沒有人居住,不知什么年代耕種過的土地都處于荒蕪狀態,苦水堡周邊、百姓莊、華道子、苦水井溝等處早已坍塌為平地的居民點,或白楊樹溝頂、雀灣等古代人居住過的村落痕跡,留下了厚厚的文化灰層和陶瓷碎片,處處透著這里曾經輝煌過的氣息,無論是誰到這里,肯定都會有一份沉甸甸的懷古情結。小時候,我常常好奇地向當地牧羊的老人們打聽關于臥龍山的事,每每這時,他們總是捋著花白的胡須,慢條斯理地念叨先有臥龍山,后有寶積山;先有寶積山,后有靖遠城,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寶積山位于磁窯溝,宋時就有采煤與燒制陶瓷的歷史,考古者曾在此地發現宋代人采煤的遺址,據此推測臥龍山的興盛應在宋代之前。這幾句看似簡簡單單的念叨,卻傳遞著一種悠久的時間順序,讓我們在歷史資料極度匱乏的情況下,對臥龍山在本地歷史上的重要地位有個大致的概念和輪廓。

苦水堡南面的墩墩梁上,半山腰有一廢棄荒蕪的古道,寬3米左右,中間有兩道車輪碾壓的痕跡。這條路向東穿過大水溝砂河,砂河兩側有用條石壘砌成方臺,應為通過砂河的古代橋梁底座。經華道子沿山間道路可達蒼龍山以東的古堡,再向東直通西格拉灘的青砂硯。向西由苦水井溝過李家溝、齊家大峴可達水泉,也可經石碑子溝過車輪口到黃灣鸇陰古渡口。很多史志資料和文章中提及平川是古絲綢之路的必經要道之一,但境內絲綢之路的路線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筆者認為,絲綢之路從漢朝對匈奴的幾次重大戰役取得勝利和張騫出使西域后,逐漸形成了繁榮昌盛的對外貿易通道,至唐最為盛,宋以來由于戰亂的影響,絲綢古道曾一時衰落凋敝,明清以來逐步得以恢復。 這期間,隨著中原王朝與匈奴、吐番、女真、黨項、蒙古等少數民族統治地域的爭奪和頻繁戰爭的影響,絲綢之路在今甘肅省境內大致沿黃河從西南向東北一線的斷面上左右變更不定,主要形成了南、中、北三條通往河西走廊的要道,其中的北線中段沿平(涼)固(原)大道,從劉家井或鹽池兩處進入平川境內后,交集于打拉池。

結合現有的歷史資料和實際地形的考察,從打拉池到黃河岸邊過河通往河西走廊有四條通道,這四條通道由南至北排列,一路經楊梢溝、紅溝、靖遠縣城西北從虎豹口渡口過河; 一路經毛卜拉、大灣、吊溝、響泉、黃灣從迭烈巡渡口過河; 一路沿黃家洼山過蒼龍山東古堡、苦水堡、水泉堡、裴家堡、哈思吉堡從索橋渡口過河; 另一路經蒼龍山東古堡或苦水堡、蘆溝堡、論古堡、永安堡、大廟堡等處至北城灘附近古渡口過河。 這四條渡河線路在不同的朝代各有側重,筆者推測,從苦水堡至北城灘烏蘭津古渡口的這一路應為平(涼)固(原)大道上使用最早的商貿通道,因為烏蘭津北卜古渡口在唐代曾是絲綢之路上最繁榮的重鎮之一。

《平川區志》記載:北宋神宗元豐四年(1081)年宋五路大軍攻西夏,中官李憲統軍出熙河,十一月,先后攻夏兵于屈吳山、羅逋川,并駐兵打羅城,即打拉池古城1036年左右為西夏人所筑,此后區境一部分為宋地,一地部分為西夏地。徽宗崇寧二年(1103)年宋復修打羅城,并改名懷戎堡。此后數十年,自黃家洼經狼山、打拉池,楊梢溝、紅溝至紅柳黃河岸邊,形成宋夏邊界。從地理位置和地形來看,寧夏海原天都山、平川境內屈吳山、狼山、黃家洼山、北掌山、賀家山、大青山、水泉尖山、哈思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分界線。天都山西南的西安州古堡、打拉池懷戎堡、苦水堡均為這一分界線上的重要據點,靠山臨川,扼險據要,必為宋夏爭奪的戰略要地,應當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形成了宋夏的邊界。因此筆者認為,從打拉池、楊梢溝、紅溝至紅柳黃河岸邊一線基本上無險可據,所以自黃家洼經狼山、打拉池、楊梢溝、紅溝至紅柳黃河岸邊,形成宋夏邊界的說法還需進一步商榷。

明洪武二年(1369年)征虜大將軍徐達在定西沈兒峪戰役大敗元將王保保(河南沈丘人,元平章察罕帖木兒外甥,順帝賜名擴廓帖木兒)之后,由于沒有徹底摧毀元朝的殘余力量,造成有明以來河套一帶的大小松山長期被蒙古韃靼部盤踞的居面,形成了明朝與北元勢力在靖遠縣境隔黃河對峙的格局。為了加強邊境防御,于明正統二年(1437)由督指揮房貴在古會州遺址上修筑靖虜衛城以統一指揮邊防戰事。《靖遠縣志》記載:明初以來,河套蒙古韃靼部多次從老龍灣等處踏冰渡河,經寺兒灣法裕堡、永安堡、蘆溝堡,至鎖黃川牧馬休整后,進犯打拉池、白草原一帶。筆者考證,從鎖黃川至打拉池只有兩條可供人馬行走的通道,一條即為經過臥龍山的這條古道,過經寶積山等地至打拉池,另一條通道經靖遠五合鄉白崖子、大堡子溝向北,過蒼龍山即可達青砂峴至打拉池。從老龍灣至打拉池、白草原沿途,有數十座烽火臺星羅棋布,遇敵來犯,各堡在烽火臺燃放煙火,構成相互之間的通訊聯絡以報警御敵。苦水堡南面墩墩梁山上的兩個古代烽火臺,居于南北的樞紐位置,向北可觀望鎖黃川永安堡、蘆溝堡一線進犯的敵情,向南則可通知前方打拉池一線做好御敵之準備。由此可知臥龍山在明朝也曾是重要的軍事要沖和邊防重鎮。

自滿清順治帝入關后(1644年),隨著西北蒙古族等少數民族居住的地域納入大清版圖,明以來的靖虜衛所轄之地已由過去戰爭不斷的邊界逐漸變安享太平為內地,臥龍山作為軍事要沖的重要地位也不再明顯,從苦水堡內出土的清朝秀才的頂子及大量的康熙、乾隆、嘉慶、道光年間的銅錢來看,這時的臥龍山一帶應為人民安居樂業、商貿繁榮的輝煌時期,并成為通往可西走廊商業貿易通道上的重要站點,臥龍山廟也成為有名的宗教勝地鼎盛一時。

至同治初年,遭兵燹后,臥龍山從此不再有往日的繁華昌盛,民居塌毀殆盡,人口大量減少。《靖遠縣志》記載民國9年地震,苦水堡死亡345人。據劉興富老先生講,苦水堡西邊李家溝的舊窯洞里,正在看演皮影戲的大小幾十人在地震中剎時被埋于地下。民國年間苦水堡周邊的居民多住窯洞,地震造成的災害是毀滅性的。因此,至民國9年(1920年)大地震后,已基本上無人居住。

二、考證苦水堡遺址

臥龍山苦水堡依山形而建,雄踞于鎖黃川通往前山周家地一帶這一南北通道的咽喉地段,城墻遺址呈長方形,輪廓至今保存完整,南北長約210米,東西寬約130米,面積約2.7萬平方米。城墻系用黃土夯筑而成,呈梯形狀,上寬約4米,下寬約8米,高約7米。堡城四角各有10米見方的角臺一座,其中西北角的保存最為完整。城墻下每隔20米有三道繞城一周的平臺,寬約8米,據說為當時的跑馬臺。古堡東西各有城門一座,東邊的城門偏北,門前山坡下約50米處有一座15米高的圓椎形土堆,系人工用黃土夯筑而成的炮臺。西邊的城門偏南,西門外有規模宏大的城隍廟(一說靈官廟)的遺址,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跟大青磚一樣質地的陶瓷造型,有栩栩如生的荷花、牡丹、菊花等,還有龍、老虎、獅子等各種唯妙唯肖的脊獸。其中有一塊,兩條龍纏繞于兩側,在中間20厘米寬,40厘米長的平面上,有道光三十年五個凸起的大字,有力的說明了城隍廟最遲曾于清道光三十年(1850年)修葺過,或可證明在這時城內還有大量的居民。西門外的山坡上,有好多土窯洞及積灰,應該是貧民居住的地區。城隍廟向西50米處有一鑄造廠,曾經挖出過大量澆鑄鐵器的粘土模具及陶瓷殘件。

城堡中現有一道南北走向石墻,是城毀之后人們為了耕種撿拾堡中的石塊磚瓦堆積而成的,石墻間多有矩形的石條、下方上圓的柱頂石以及殘碎的青磚瓦片。在這些斷瓦殘磚里間或能撿到銹跡斑剝古物,有三角形鐵箭頭、銅矛頭、不同年代的銅錢(最早為唐開元通寶,最遲為清道光通寶)、陶哨(陶瓷制成的雞、狗等玩具,背有一小洞,用口吹發聲如哨)。也曾經有人撿到長約十厘米的刀幣、玉笛以及前清秀才的頂子等。堡子北部,從東門進右手中線處有一規模較大的建筑群殘址,石制臺階和大青磚鋪砌的地面上到處都是燒焦的木頭瓦片,推測應為座北向南的衙門及附屬建筑所在。堡內有一直徑約50厘米的石球,側有一石環,似可拴物,正有平面,上刻約10厘米見方的薛字。在苦水堡東5里處的白楊樹溝口有一古墓,墓前有石牌坊遺址,左右有高約1.8米的石柱,上陰刻一聯:木欣欣以向榮,泉涓涓而始流。90年代后,該古墓被盜,據當地牧羊人說墓室內為雙層棺槨,厚約15厘米的棺板的殘片上寫明墓主人姓薜,似乎印證了有一薛姓人氏曾在此地顯赫一時。

凡有人居住的地方,首先得考慮水源的問題,從苦水堡東北而來的砂河,繞經堡子山下的北、西、南三面,然后向東南直通大水溝砂河。沿苦水堡山西北角向下至砂河邊,有一井名苦水井,為堡內的人提供了豐富的飲用水源。80年代初大旱時,周邊的生產隊也曾用毛驢車拉運苦水井的水,解決了大部分群眾的吃水問題。苦水井附近曾有藏寶的傳說,說是不知什么年代,也不知什么人,在苦水堡附近建設金庫,修地道用了三年,用木碳、白灰、羊毛鋪墊用了三年,裝金銀用了三年。前幾年有人居然信以為真,用推土機在井臺挖了數月找寶,但只挖出一些木碳白灰的殘渣。苦水堡東南一里許有一小山溝名馬圈灣,有好多殘破的古代人居住窯洞,不知什么時候的馬糞堆積達40至50厘米,在附近崖邊,牧羊人曾發現一面銅鍋,現存于寧夏中衛縣高廟內。鍋的外口直徑約一米,高約0.35米,鍋底有一十幾厘米的平面,上有一手能握的柄,據說這個鍋在平時可用來做飯,戰時可用來作盾牌。

那么苦水堡毀于何時呢,筆者從以上的一鱗半爪的資料中按時間推測,苦水堡自漢唐以來作為經綢古道上的必經之地曾一度繁榮,宋夏之際作為邊境要塞處于爭戰的前沿陣地,后經歷代的興衰演變,最后一次應毀于同治初年的回民起義戰火中。《平川區志》記載:清穆宗同治二年(1863年),西北回民反清軍白彥虎、馮清厚部到甘肅,三月攻占打拉池城,可能同時也造成了位于交能要道上的苦水堡最終的焚毀。從此苦水堡逐漸從人們的記憶中流失,成為本地歷史上一座永遠的難知端詳的人文遺跡。由于苦水保的特殊地理位置,至今應為靖遠平川境內保存在最為完整的古城堡。

三、升云寺的傳說

苦水堡東側相鄰的山上建有一座雄偉古樸的寺廟,便是有名的升云寺。臥龍山升云寺初建于何時,已無從可考。聽說原來有十幾座碑記,現已無跡可尋。其中半塊殘碑中有唐大將軍尉遲敬德監造的說法,據老人們講,廟內古建筑群遺跡有東西二佛殿、祖師殿、山門、城隍殿、太上殿、三官殿、戲樓等三樓十八殿和山、陜、甘三省的廂房會館。曾出土鐘、磬及降妖除邪鐵牌等文物數件,鐵獅子一對。寺內現存一對石雕燭臺,高約60厘米,底座下刻有雍正八年班XX的字樣。蘭州府四月八日殘片應為乾隆朝以后所留,據《甘肅省志》記載:明蘭州屬臨洮府,乾隆三年末(1739)徙臨洮府來治,更名蘭州府,作為主管靖遠縣的蘭州府存留刻石于此,從一個側面也說明了臥龍山升云寺在當時的重要地位。殘存的脊獸磚雕上有清嘉慶、道光年間重修字樣。另有記錄當時廟產的碑記半塊,記載募捐善士弟子功德碑半塊。

升云寺遭同治年間兵燹后,民國后期,在靖遠縣東升鄉紅灣村馬姓鄉紳的倡導下,當地人民籌資并重修了廟內的大部分建筑,至解放前夕所有的殿宇已基本竣工,城隍廟的塑像彩繪已完成,其它殿的塑像都已造成,還沒有著色。1952年,靖遠縣第二任縣長歐化遠去八區賈寨柯視查工作,走錯了路,沿新寨柯、保安、上淌一路來到臥龍山,并建議拆除廟內所有的木料和磚瓦修建賈寨柯學校和保安小學。據說當時有一姓袁的趕馬車師傅,在拆廟的當天,用馬鞭把正殿的佛祖像的頭拉了下來,第二天清早,套上馬車去臥龍山拉木頭,行到半路時,忽然看見眼前豎起一道黑色的巨墻,拉車的馬受驚狂奔,把坐在車前趕車的袁師傅掀了下去,車輪剛巧從脖子上碾過,一下子把袁師傅的頭截了下來,滿地亂滾,人們都把這件事與因果報應聯系起來。隨著時間的流失,如今已很少有人了解這段鮮為人知的民間典故了。據說父親說,臥龍山的神仙很靈驗,我二伯父年少時曾替小川李家頂兵,去后一直杳無音信,我爺爺在廟上求神問卦,神說人在路上,某日可歸。果然數日后有信傳來,說二伯父從新疆歸來,已到靖遠縣城。

1988年,靖遠縣文化館清理文物古跡時,臥龍山升云寺被定為縣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寺內現有建筑才逐步得以恢復起來的。山后(二隊、李家溝、保安等村社)和前山(小川、尖山、魏家地等村社)信士弟子很多,組成了臥龍山神云寺廟會,主要成員有魏文宏、李應根、劉興富等,我三伯父陳耀便是廟會的副會長之一,參加了臥龍山升云寺的重建。此后,臥龍山的香火曾經盛極一時,每年逢四月八過廟會,來自各地的香客絡繹不絕,求簽問卦,演戲奏樂,熱鬧非凡。

從漫長的大水頭砂河向北望去,升云寺的明月樓三官殿居高臨下,遠看飛檐挑角,氣勢磅礴,如從天而降的人間天宮仙景。山下有一眼供寺內和尚取水小井,名和尚井,井旁原樹有一座石碑,大約記載了成井的年代及用途等。過和尚井后,從野狐橋沿山坡拾級而上,便到了升云寺廟院。寺內的建筑由南向北依次分三層,建于戲樓之上的明月樓三官殿位于最低的一層,內有天、地、水三官塑像。明月樓戲臺前有一小庭院,小院向北的中層屬道教場所,中間的上殿為三清宮,有上清、太清、玉清道教三大祖師塑像,壁畫為太上老君八十一化過函谷關化胡的故事。東殿為圣母殿,有九天衛房圣母元君及六位仙童塑像。西殿為龍王宮,有五湖圣主四海龍王塑像及風伯、雨師、雷公、電母興風降雨的壁畫。最北一層為佛教道場,有大雄寶殿及東西二殿。大雄寶殿居中,座北向南,內有三佛六菩薩及十八羅漢塑像。東殿內壁畫為唐三藏師徒西天取經及三打白骨精、龍宮借寶等內容。西殿子孫宮內塑像分別是云霄、瓊霄、碧霄三位娘娘,以及奶母、催生、花兒等各位娘娘、保護千嬰的潘張二將和花果樹間的百子圖等。東西二殿的中間清理出來的空地系以前倒座觀音樓的遺址。大雄寶殿西側臺階下建有城隍廟,有本境城隍、山神、土地、社稷和牛頭、馬面、鬼判、獄卒等塑像。最北有近年來新建的觀音樓。

我爺爺當初來到臥龍山時,升云寺還有好多的和尚,多數和尚住在山頂廟院的廂房,有一姓蘇的主持老和尚,他的禪房內墻上掛有兩個1米大的字,覺和死,還有好多的經文書法。據父親講,升云寺山下的野狐橋邊原來有數座窯洞,那年秋天,連續下了四十幾天的雨,老和尚帶著兩個小和尚住在窯洞內,雨水都把窯洞頂滲透裂開了縫隙,傍晚的時候,我爺爺去看老和尚,勸他回到山上的廂房去住,老和尚笑著說有佛祖保佑,就是不搬到山上去住。可到了第二天,窯洞塌了,把老和尚和兩個小和尚都壓死了,山上的和尚叫人把三具尸體挖出來,抬到東邊另一個空洞內,然后用石頭砌住了窯門,山上的和尚遂先后離開了臥龍山廟。三年后,不知從何處來了好多的和尚,大約有三四百多人,在和尚井砂河搭滿了帳篷,開始舉行主持老和尚的葬禮。他們在野狐橋東面的平臺上設起弘大的道場,用拾來的柴禾壘起三個大圓塔,中間的一座5米多高,兩側的3米多高,塔的周圍掛滿了各種紙做的花兒,把三個和尚的尸體抬出來放在塔的中央,念了三天三夜的經后,點燃了柴塔。一時間,悲傷痛哭之聲回蕩在山谷間,聲如雷鳴,直傳云霄。大火著了幾天后方才熄滅,和尚們把沒燒化的骨骸撿拾出來,用木棰敲成碎末,然后用蕎面和成面團,捏成鯉魚的形狀帶走了。

從此以后,升云寺再也沒有正式住過和尚。

四、銅鏡出土記

靖遠縣委編纂的《西部歷史文化名城——靖遠》和白銀市文聯編輯的《古今白銀》兩本書的彩頁中,都刊有一長方形的古香古色的文物圖片,注明:銅境(金代)東升鄉出土的字樣,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這件文物出土的真實情況。

1981年前后,我父親放棄了在外地的教師工作回到家里,由于不會做農活,就在臥龍山給生產隊放牛。做為讀書人,開始留意并對臥龍山周邊的遺跡進行了考證。他發現在苦水堡東約5里的白楊村溝的山坡上,有古人曾經居住過的灰坡及陶瓷碎片。山坡的東側多年來水沖出了三道溝,在最南面的溝內發現了一個灰色的陶瓷罐和兩個號狀的銅器,后經專家鑒定,認為是古代的軍號,銅號為中空彎曲的銅管構成,長約30厘米,一端為喇叭狀,出土時已銹為綠色的泥土。灰陶罐大體為圓柱形,中間部分略向外突出,高約50厘米,上口內徑約20厘米,罐內裝有兩個葫蘆和一個木制香筒。葫蘆上刻有山水人物畫,香筒高約15厘米,內各有絲綢卷帛6頁,上面寫的是不認識文字,根據父親的描述,西北師大的專家認定這些文字應為罕見的西夏經文。灰陶瓷罐現在李家塬一姓王的人家收藏,有文字的綢帛拿去讓當地一位識字的風水老先生識別,后來也不知去向。

在發現灰陶瓷罐的地方繼續向下挖掘,約有2米深時,見一倒扣的半圓形鐵制鍋,外口直徑約1.2米,深約30厘米,鍋壁厚約6厘米,重約70公斤,表面已生成班剝的紅色鐵銹。鐵鍋的右側放著一把寶劍,四周散放著6個陶瓷酒杯。寶劍長約1米,竹子劍鞘外包銅花邊,鐵制劍身已銹蝕為紅色碎片。6個酒杯的形狀就象現在的高腳啤酒杯,高約10厘米,圓形上口直徑約9厘米,杯腳直徑1.5厘米,底座直徑約6厘米。揭開鐵鍋后,下面有一長方形木匣,繪有彩色的圖案和描金的邊紋,用手一碰即裂為碎片。匣內有褐色的綢緞一塊,上有3至9厘米大小不等的西夏文字。綢緞內包有木條6片,長約13厘米,厚約5毫米,上部有3厘米高的三角,中有一圓形小孔,三角下部長約10厘米,寬約5厘米,兩面各有七個1.5厘米見方的西夏楔形文字,綢緞和木條見風隨即變為碎片。綢緞包裹下面便前面提到的銅鏡,上面有數枚銅錢,其中最早的一枚為開元通寶。銅鏡出土時保存完整,長約34厘米,寬約28厘米,厚約0.4厘米,上端有一耳狀掛環,環的正面有化平縣官X五個漢字。銅鏡的上面為平面,背面有間隔約4至5厘米的微微彎曲的陽刻線條,曲線間有水波浪和水花圖案,中部在水波浪和水花間似有栩栩如生的一條巨龍在飛舞,所有圖案的線條流暢生動,寬度約1毫米,凸起約0.5毫米。銅鏡出土后,父親到省上給有關方面進行了匯報,引起了有關專家的高度重視,隨后在省博物館和西北師范大學的幾名專家來到現場考證,把軍號、寶劍、彩繪木匣的殘片和有西夏文字的木條、絲綢碎片帶到省上去研究,銅鏡則由我父親保存。省上為了表彰父親的事跡,邀請父親參加了當年召開的全省文物保護會議,并發給獎金100元。1986年,為了給金牌有個最終的歸宿,父親在一位姓王的同學的建議下,將銅鏡交給了靖遠縣博物館收藏。

從伴隨銅鏡出土的其它文物上的西夏文字來看,銅鏡的年代應在西夏建國的1032—1227年之間。至于銅鏡為何被定為金代文物而沒有被定為西夏文物,筆者認為,北宋期間,當時的少數民族的大多都沒有自己的文字,官方文字多用漢字,而西夏王李元昊立國以來,為求獨立發展,在模仿漢字的基礎上創造出了西夏文字。1227年西夏被蒙古毀滅后,造成了后世沒有一部正式的西夏史書遺憾,至于銅鏡掛環上的化平縣官X中的化平縣,在西夏有無建制現已無據可考。《金史·地理志》記載,金大定十二年改安化縣為化平縣,而安化縣系北宋乾德二年(公元964年),從華亭縣劃地設置的新縣,位于今天的寧夏回族自治區的涇源縣城西北的官莊和新民鄉境。因此從金國使用的漢字和金曾設置化平縣建制來說,銅鏡定為金代文物是比較恰當的。另外,我們知道,龍乃是中國古代皇室才能使用的標志,為什么會銅鏡背面有龍形圖案,為什么與銅鏡出土的其它文物上均為西夏文字,臥龍山一帶在西夏時期是否歸化平縣管轄,恐怕將成為千古之迷了。

寫到這里,耳畔似乎響起好多的模糊而又分明的聲音,古代戰場上短兵相接發出的清脆碰撞聲,隆隆的炮聲,戰馬的嘶鳴聲,弓箭的啾啾聲……,這些聲音最后都變為絲綢古道上悠悠的駝鈴聲,回蕩在臥龍山這空曠的山谷間,訴說著這里曾經的輝煌,神秘而古老的臥龍山啊,誰能告訴我你本來的歷史!

【作者簡介】

陳永紅,男,筆名瑜輝,甘肅靖遠人,1972年8月出生,研究生學歷,民革黨員。曾任白銀市平川區政府辦副主任、經研室主任,民革白銀市委會委員、平川一支部主委,市政協常委、市青聯委員、區人大代表、區政協常委。系中華詩詞學會會員、甘肅詩詞學會會員,白銀市詩詞楹聯學會副主席,市作協常務理事。在《中華詩詞》、《甘肅詩詞》、《白銀日報》等刊物上發表散文、格律詩詞200余篇。詩詞入選白銀作家作品集《真水無香》、《當代詩人詞家作品匯編白銀卷》、《中華詩詞文庫甘肅詩詞卷》。任副主編的甘肅史話系列從書《平川史話》獲白銀市第六屆社會科學優秀成果著作類一等獎,白銀市第三屆鳳凰文藝獎三等獎、甘肅省紀念建黨90周年博文大賽獲三等獎,獲白銀市第八屆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稱號。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責任編輯:

注明:本文章來源于互聯網,如侵權請聯系客服刪除!